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蜗牛总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没有什么长处,被大家当作捉弄的对象,说它只顾小家没有大家。因此,它连蝴蝶和蜜蜂都不敢正视。
天长日久,蜗牛把自己完全封闭了,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事,它都不闻不问,大家也不把它当一回事。
这一天,蚯蚓钻出了地面,告诉蚂蚁,大概是下午或晚上,有一场雷暴雨,叫蚂蚁赶紧通知山上山下的邻居,抓紧作好准备,以防不测。
蚂蚁很快用自己的方式通知邻居,唯独没有通知蜗牛,蜗牛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天黑时雷暴雨来了。
由于蜗牛没有准备,被山上冲下的雨水卷到山脚,遍体鳞伤。
蚯蚓知道了蜗牛的遭遇,对它说:“你要是还在自卑中生活下去,更危险的事还在后头呢!”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