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宋国的司马华费逐,有三个儿子:华驱、华多僚和华登。华多僚得国君宋元公的信任,就经常在元公面前说两个弟兄的坏活。华登被迫逃亡到国外后,他又在元公面前诬陷华驱,说他打算接纳逃亡的人。宋元公经不住华多僚的一再挑拨,便派人通知华费逐,叫他驱逐华驱。华费逐知道这件事是华多僚干的,恨不得杀了他,但又只得执行元公的命令,准备叫华驱去打猎,然后打发他走。华驱了解到这是华多僚干的坏事,本想杀了他,但又伯父亲伤心,决定逃亡。临行时,华驱打算与父亲告别。不料,在朝廷上遇见了华多僚。他一时性起,就与侍从杀死了华多僚,并召集逃亡的人一起反叛宋国。元公请齐国的乌枝鸣帮助守卫城池。这年冬天,逃亡在外的华登带领了吴国的一支军队,前来支持华驱攻打宋国。眼看华登的队伍快要来到,有位名叫淄的大夫对乌枝鸣说:“兵书《军志》上有这样的话:先向敌人进攻可以摧毁敌人的土气;后向敌人进攻要等待他们士气衰竭。何不乘华登的军队很疲劳和还没有安定而进攻?如果敌人已经来到而且稳住,他们的人就多了,到那时我们就后悔不及了。”乌枝鸣听从了濮的建议。结果,宋国和齐国的联军击败了吴军,俘虏了两个将领。但是,华登率领余部又击败了宋军。宋元公想逃,淄拦住他说:“我是小人,可以为君王战死,但不能护送你逃跑。请君王等待一下。”淄说完这话,一面巡行,一面向军士们喊道:“是国君的战士,就挥舞旗帜:”军士们按照他的话挥舞旗帜。宋元公也壮着胆下城巡视,对军士们说:“国家败亡,国君死去,这是大家的耻辱,不仅是我一个人的罪过,大家拼死打吧!”乌枝鸣命军士们用剑与叛军拼博。齐军和宋军一起攻打华登,华登支持不住,节节败退。淄冲到前面刺死华登,将他的头砍下、裹在战袍里,一边奔跑一边喊道:“我杀了华登了!我杀了华登了!”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