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陶谷是个学问渊博的人,他发现宋太祖对于一些办文告和写文章的臣子,包括他这个翰林学士在内,都不太重视,他就向太祖请求调离翰林院。太祖听了,笑着说:“这种官很难做,只能依照葫芦的样子画葫芦;我看,你还是继续做下去吧!”陶谷听到太祖这么说,心中很不舒服,就在翰林院的墙壁上题了一首诗,来抒发他自己的牢骚。诗的原句是这样的:“官职有来须与做,才能用处不忧无;堪笑翰林陶学士,一生依样画葫芦。”后来,宋太祖见了这首诗,就格外的不喜欢他了,将他冷藏,始终没有重用。从此,这句“依样葫芦”就被人用来比喻处理事情的时候,只会模仿别人,没有丝毫改革的新意。
虽然,新的事物需要旧的来做参考,但是主要应该改造旧的,创造新的,才容易有进步,才能更好,如果只依照旧的一模一样的去做,那有什么意思呢?就像我们从事科学研究,对于别人的成就,只能参考,主要的还是应该创造出新的东西;如果只照着人家的东西,毫不改进的去做,那就成了“依样葫芦”了!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