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连篇累牍”出自隋朝李谔《上书正文体》(见《隋书·李谔传》)。
隋朝初年,隋文帝杨坚的“治书侍御史”李谔是一个很有辩才的人,文章也写得很不错。当时的文风,由于承袭了南北朝时的不良影响,一般都过分追求词句的华丽,而不重视内容,往往空洞浮夸,不切实际。李谔反对这种文体,特地上书隋文帝,请求明令禁止。他的这篇《上书正文体》,后来成为文学史上一篇有名的论文。
据《隋书·李谔传》载,李谔在论文中对当时文风批评道:“竞骋文华,遂成风俗。……遗理存异,寻虚逐微,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写文章互相比赛词句的华丽,已经成了恶劣的风气。文章不讲什么正当道理,只写一些虚幻的枝节,只讲究一个韵、一个字的奇特、巧妙;一篇又一篇地写了许许多多,堆满了桌子,塞满了箱子,但写的无非是月哟露哟,或者是风哟云哟,……”。李谔认为,这些东西写得一天比一天多,朝政也就会一天比一天乱。
李谔的这篇文章,在当时起了很大影响。文中的“连篇累牍”、“积案盈箱”,都是形容言之无物的文章又多又滥。后来,“连篇累牍”便成了成语,人们用它来形容那些数量很多而内容重复空泛的文章或文件等书面材料。含贬义。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