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唐高宗时有一位大臣名叫韦思谦,做人正直,时常会劝谏皇上,有话就会直说。他考上进士之后,被任命为应城县令,后来升为监察御史。有一次,他发现中书令(即宰相)褚遂良以很低廉的价钱强行购买邻人田地,正直的韦思迁也不害怕他官位高,势力大,立刻上书举发他。因为证据明确,朝廷不好意思公开庇护大臣,只好把褚遂良调出京城,降职为同州刺史。
过了一段时间,褚遂良又被重用,恢复了中书令的官职。褚遂良便找了理由报复韦思谦,把他贬到外省,当一名县官。有人替韦思谦打抱不平,暗中去慰问韦思谦,他仍然不改初衷,慷慨激昂的说:“我是一个正直的人,遇见不合理的事情,当然不肯放过,哪里有时间考虑个人得失呢?大丈夫应该有话就说,明目张胆而不畏强权,致力报效国家,怎么可以庸庸碌碌,只顾着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