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战国时,齐宣王想称霸天下。孟子劝他放弃武力,用仁政征服天下。
孟子说:“大王动员全国军队攻打别国,这是为什么?”齐宣王回答说:“为了满足我最大的欲望。”孟子问:“您最大的欲望是什么?”齐宣王却笑了笑,不答。孟子接着问:“是因为好东西不够吃吗?是因为好东西不够穿吗?是因为没有好艺术品看吗?还是因为侍候您的人太少?”齐宣王连忙说:“不,不,我不是为了这些。”孟子说:“那么,我明白了。您是想征服天下,是不是?如果是,我看好比爬树捉鱼,是不能达到您的目的的。”齐宣王说:“会有这样严重吗?”孟子说:“恐怕比这还严重。爬树捉鱼,最多是捉不到,不至于有什么祸害。如果以武力满足自己独霸天下的欲望,不但达不到目的,其后果不堪设想啊!”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