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萧氏生活在元后期南方地区,不仅创作杂剧,还开始创作南戏,天一阁本、曹本《录鬼簿》称其“凡古文俱隐括为南曲,街市盛行。又有南曲戏文”,贾仲明称他“武林书会展雄才”,透露了他曾加入撰创南戏剧本的书会组织,当是较早参与南戏创作的一位较有影响的剧作家。曹本《录鬼簿》于其名下录《小孙屠》一目,《永乐大典》又存有同名戏文。所以,现代研究者对《录鬼簿》著录的他的剧目是杂剧还是戏文意见极不统一。傅惜华《元代杂剧全目》不载萧德祥,而以之入《宋元南戏全目》。王钢《录鬼簿三种校订·前言》认为:“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位南曲作家,所作剧目五种是戏文而非杂剧。”徐调孚《现存元人杂剧书目》、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则均归于杂剧。邵曾祺《元明北杂剧总目考略》认为:尚无确实的证据,证明此五剧确是萧作南戏;《录鬼簿》所列剧目有许多与南戏同名,但一般都认为是杂剧,此处似应也不例外;钟嗣成破例的可能性较小。其戏曲作品今存杂剧《杀狗劝夫》一种,戏文《小孙屠》一种。萧氏散曲,今亦不存。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