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有一年,墨子前往北方的齐国。途中遇见一个叫“曰”的人,对墨子说:“您不能往北走啊,今天天帝在北边杀黑龙,你的皮肢很黑,去北方是不吉利的呀!”墨子说:“我不相信你的话!”说完,他继续朝北走去。但不久,他又回来了,因为北边的淄水泛滥,无法渡过河去;名叫“曰”的那人得意地对墨子说:“怎么样?我说你不能往北走嘛!遇到麻烦了吧?”墨子微微一笑,说:“淄水泛滥,南北两方的行人全都受阻隔。行人中有皮肤黑的,也有皮肤白的,怎么都过不去呀?”“曰”听后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墨子又说:“假如天帝在东方杀了青龙,在南方杀了赤龙,在西方杀了白龙,再在中央杀了黄龙,岂不是让天下的人都动弹不得了吗?所以,你的谎言是抵挡不过我的道理的,就像拿鸡蛋去碰石头,把普天下的鸡蛋全碰光了,石头还是毁坏不了。”
“曰”听了羞傀地走了。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