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香销愁不胜,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一天,晋国的大夫叔向去拜访老朋友韩宣子。韩宣子是当时晋国的六卿之一,职位很高。但他见了叔向,不住地唉声叹气,说自己很穷。不料叔向听他这样说,便站起身拱手向他祝贺。韩宣子不解地问道:“我是有卿的名,而没有卿的实际,无法跟大夫们相比。我正为此犯愁。你为什么要祝贺我呢?”叔向正色道:“我就是因为你贫穷才来道贺的呀!穷,不一定是坏事;你只要回忆一下弈武子三代的遭遇,就可以知道了!“叔向知道韩宣子很清楚奕武子三代的不同遭遇,所以特地提起了这件事。最后他又说:“我看你像弈武子一样贫困,就想到您已经有了他那样的德行,所以才表示祝贺。不然,我只会担心,哪会再向您表示祝贺呢?”韩宣子听了叔向的话,顿时愁云消散,向叔向行礼说:“多谢您对我的指教,要不我连自己将走向灭亡也不知道呢。”
木之生,或蘖而殇,或拱而夭;幸而至于任为栋梁,则伐;不幸而为风之所拔,水之所漂,或破折或腐;幸而得不破折不腐,则为人之所材,而有斧斤之患。其最幸者,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不知其几百年,而其激射啮食之馀,或仿佛于山者,则为好事者取去,强之以为山,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而荒江之濆,如此者几何,不为好事者所见,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何可胜数?则其最幸者之中,又有不幸者焉。
予家有三峰。予每思之,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且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以及于斧斤之,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然予之爱之,则非徒爱其似山,而又有所感焉;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予见中峰,魁岸踞肆,意气端重,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决无阿附意。吁!其可敬也夫!其可以有所感也夫!